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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才却孤独:他苦等才入行 得成龙赏识 却死于癌症

时间:2021-10-25 11:13:3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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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才却孤独:他苦等才入行 得成龙赏识 却死于癌症

在华人导演里,把谁称为“天才导演”比较合适?

张艺谋、李安、王家卫……估计大部分人都会想到他们,但是有一个人的名字,却在文艺青年的心中熠熠闪光,他就是杨德昌。

记得以前文艺青年还吃香时,年轻人谈恋爱时,为了表现自己的电影品味,很多人会提到杨德昌的电影:

姑娘,我是个文艺青年,我们谈恋爱吧。你都看过啥呀?牯岭街……你知道吗?哇靠,牛叉啊,这片我也很喜欢。

但是今天,文艺青年不太吃香了,年轻人谈恋爱都随身常带房产证了,不过,我依然想聊聊杨德昌,直到今天杨德昌的电影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和《一一》,仍是文艺青年心中的神作。

杨德昌本人的经历,也十分传奇:他苦等才选择做电影导演,拍了20多年电影才被国际认可,好不容易熬出了头,和成龙谈好合作,却因为癌症离世,年仅60岁。

1.

杨德昌,1947年出生在上海,祖籍广东梅县,父亲在当时国统区的中央印制厂工作,母亲受聘于传教士,后任职于中央信托局,这两家机构都是当时中央银行的下属机构,所以他的父母也得以相识,虽然父母的单位都看起来十分重要,但是杨德昌一家并不富裕,父母每月的工资,都会寄回老家。

1949年,2岁的杨德昌被父母带到了台湾。

6岁时左右,杨德昌开始接触日本漫画,尤其喜欢手冢治虫,在哥哥的影响下,杨德昌开始创作漫画,在班上传阅。

日本漫画,是杨德昌最早的艺术启蒙。

同时电影也进入了杨德昌的生活,6岁时,杨德昌坐在台北一家漆黑的电影院里,全神贯注地看完了美国西部片《血战勇士堡》,电影中的牛仔、美女、战斗等,都深深吸引了杨德昌,第二天他将故事一遍遍讲给同学听,连嗓子都哑了。

从那一刻开始,杨德昌就爱上了电影,日后,杨德昌说那是他第一次艺术上的“顿悟”。

1962年,杨德昌考进台北市立建国中学——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,正是记录的这段生活。

当时,台湾迫于形势压力,会定期上映西方电影,杨德昌的父亲是电影爱好者,经常带孩子去看电影,杨德昌得以接触了费里尼、伯格曼、布列松等一批欧洲名导的作品。

在选择大学专业时,杨德昌的第一理想是建筑专业,但是迫于当时的台湾社会风气,杨德昌为了“做一个孝顺的中国式儿子”,选择了电气工程专业。

杨德昌年轻时

“通常来说,在台湾做电影有一个特点,就是旧的政治领导层的影响,他们不愿意在文化领域做出建设性贡献,或者说是任何可以提升民智的事情。

他们鼓励所有人从事科学,工程和数学工作,进入任何实用领域,所有大学入学考试,在人文社科方面,会给你很低的分数,让你灰心和失望。

他们努力说服家长,让他们树立一种社会价值观,那就是从事人文学科的人在社会上低人一等。”

大学毕业时,杨德昌在老师的建议下,进入了美国佛罗里达大学修读计算机专业,在1974年取得了硕士学位。

从1974年开始,杨德昌开始在华盛顿工作,在西雅图做软件设计,这种朝九晚五的生活,在30岁时,杨德昌就觉得自己无比苍老了。

1977年,年满30岁的杨德昌,面临着自己的人生选择,到底是选择第一理想建筑还是电影?

当时的杨德昌曾向哈佛和麻省理工的建筑系提交入学申请,并都收到了录取通知。

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电影。

“有一天,我路过一家电影院,那里正在放映《阿尔基,上帝的愤怒》,我就进去了,当我从电影院走出来时,发现自己俨然成为了一个和过去截然不同的人。

可以说,对我产生影响的并不是这部电影的风格或美轮美奂的影像,而是导演创作电影的精神,这是我前所未有的。

我必须在垂垂老矣之前做些我热爱的事情。”

1981年,杨德昌决定回台湾做电影,那一年,杨德昌33岁,读书加工作,在美国生活了。

在美国的时候,杨德昌曾在南加州大学电影系进修了一段时间,却很快就离开了,因为杨德昌觉得电影学院培养的是电影工作室的雇员,而不是电影导演。

杨德昌艺术家的孤傲性格,在这时就有所展现。

这段经历,可以说是失败的,但是却给了杨德昌一个进入电影行业的契机,在那里,杨德昌遇到了同乡余为彦,1981年杨德昌返台时,正是受到了余为彦的邀请,为电影《1905年的冬天》做编剧。

《1905年的冬天》以李叔同为原型的故事,在香港拍摄,主演是现在著名导演徐克。

在杨德昌的电影事业起步期,有一个人起了关键作用,那就是才女张艾嘉,当时的张艾嘉已经出演了多部影视剧,在两岸三地都有一定的知名度。

那时张艾嘉对于当时台湾轻视女性的社会风气十分不满,决定大力宣扬女性主义,开拍一系列的电视剧,叫《十一个女人》。

其中,每一个单元剧,都找一位新人导演来拍摄,尤其是有留学经历的,杨德昌刚好获得了机会。

杨德昌与张艾嘉

杨德昌执导了其中的一个单元叫《浮萍》,本来一个单元剧只有一个半小时,但是杨德昌却写下了厚厚的剧本,拍出了两个半小时,严重超时,张艾嘉灵机一动,把《浮萍》分为上下两集来放映。

最后整部作品都非常成功。

杨德昌对于自己的作品,毫不妥协,别人不能修改。

拍完《浮萍》后,杨德昌就去了香港,找到了当时活跃在香港的年轻电影人们,当时徐克等,都和杨德昌是好朋友,有人建议杨德昌参与林岭东的电影《阴阳错》编剧,当时有四个编剧一起合作,后来因为拒绝妥协和过于坚持自己的艺术主张,杨德昌不得不离开了剧组。

杨德昌又重新回到了台湾。

当时台湾的电影,绝大部分还是由政府控制,以拍摄“健康写实主义”为主,简单地说电影要有教育意义,符合传统中国文化要求,作品从制作、选角和最后上映,全部由中影(台湾的中影)说了算,在意识形态和审美上都被严格控制。

新的电影人苦不堪言,又没有出头之日。

明骥

这时中影领导层中有一个人叫明骥,是个实干家,他看到政府制作了老电影成本越来越高,但是年轻人看得却越来越少,决定打破常规,发掘一些年轻导演,制作一些低成本电影。

在明骥的支持下,当时明骥的两位助手,吴念真和小野,召集了一批新人导演,拍摄了一部分段式电影叫《光阴的故事》。

《光阴的故事》和《小毕的故事》、《儿子的大玩偶》一起开启了台湾新电影运动,引发了激烈的讨论。

1983年,似乎是新生代导演的幸运年,空气中散发着新鲜的气息,一批新导演登场了,而老导演则逐渐式微,那时人们聚集在杨德昌的家中,每天谈论着电影。

“我们甚至不上锁,那里没有什么好偷的。”

“三个月中,杨德昌写了18个电影计划,其中一个被拍成了《海滩的一天》,另外17个都被放弃了。”

导演柯一正回忆道。

“我们没有钱,当然别人也不愿意给我们投资,但我们分享着彼此对电影的梦想。”

1983年,杨德昌导演、张艾嘉主演的《海滩的一天》上映,取得了巨大的成功,杨德昌和张艾嘉甚至发展出一段暧昧关系。

但是,让人没想到的是,一开始被打晕头转向的旧电影势力,很快反应了过来,重新占了上风,新电影的反对者占据了各大媒体,明骥也被取消了中影总经理的职位,不得不含泪离场。

杨德昌和侯孝贤,这两位台湾新电影的旗手不得不联合起来,合作了一部《青梅竹马》,但这部电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票房失利。

在这样的处境下,1986年,杨德昌和侯孝贤等54名电影人发布了《台湾电影宣言》,呼吁三大体系,政策体系,大众传播和评价体系,能够给新电影一条生路。

但是宣言并没有达成效果,反而招致了更大的质疑,失望的杨德昌表示:

这是终结的开始。

杨德昌和侯孝贤也分道扬镳。

1989年,侯孝贤的《悲情城市》取得了巨大的成功,扬名国际,而此时杨德昌是《漫画周刊》的主编,杨德昌曾有一段时间在艺术学院教授电影,教学方法非常开放,与学生见面第一天他就说,如果你不想听我的课,就不必来了,最后也能拿到学分。

但是因为教学方式太开放,杨德昌被辞退了,后来学校变得越来越保守,当年张震已经出演过李安的《卧虎藏龙》,但是在台湾艺术学院面试时,竟然没有被录取。

他们大概认为很难让张震俯首帖耳,或是不能镇住他。

直到5年后,杨德昌才推出自己的代表作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。

今天,《牯岭街》是很多人心目中的经典,但是在当时的台湾上映时,却遭遇了票房上的惨败,在《牯岭街》上映的第二天,就有一家私人电视台违规播放了这部电影,给了《牯岭街》票房上的致命一击。

而《牯岭街》的国际命运也不好,在戛纳展映时,人们只看到了删减版,这部4小时的杰作被删减后,并未引起国际影评人的关注。

杨德昌接下来的几部作品《独立时代》、《麻将》等,商业收益都不好,他也没能像侯孝贤那样,获得国际上的投资。

直到2000年,《一一》上映时,杨德昌拿下戛纳最佳导演奖才被国际认可,而《一一》的投资方来自日本,甚至在台湾并没有立即上映。

杨德昌曾这样评价自己的作品:

我努力将一切尽可能的表现得均衡,不应该过度渲染,也不必平淡无奇,就在场地的正中央,只有这样最具有普遍性,才能感动更多的人,而且事实上,这也是最具有戏剧性的。

当你做了一部这样的电影,就如同是给一位挚友写了一封很私密的信,这部电影所获得的成功并不会刺激我的虚荣心,但了解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多的人懂你,是件让你心情愉快的事情。

在完成杰作《一一》后,杨德昌创办了自己的动漫公司,获得了成龙的青睐,2002年,成龙曾找到杨德昌,希望合作一部文艺片,但是文艺片没拍成,决定合作一部动画片,以成龙的人物形象制作一部中国风动画《追风》。

让人遗憾的是,动画尚未完成,,杨德昌就因为结肠癌离世,这部《追风》成了杨德昌的遗作。

有人说,杨德昌的性格特征可以解释他的悲情命运,所有人回忆起杨德昌时都说,尽管他人和蔼可亲,却始终固执己见,从不妥协,在拍电影上尤为明显。

很多人都说起杨德昌不假思索地就认为自己的见解优于其他合作者,杨德昌对自己的才能非常有信心,也从来不掩饰他的自豪。

徐克曾说,在刚认识杨德昌的时候,那时候大家都是默默无名的年轻人,杨德昌在自己的T恤上写着“赫尔佐格,布列松,杨德昌。”

前两位都是欧洲电影大师。

杨德昌曾在欧洲推销自己的《独立时代》,结果遭遇惨败,不是杨德昌漫天叫价,而是他真的认为,自己的作品的确有如此高的价值,配得上他所要的价格。

杨德昌曾多次说到,像他这样的人,在台湾始终是边缘人,因为他在美国生活,又常常批判台湾社会,经常被人排斥,但是他始终认为,电影应该介入生活,是人认识世界的方式。

法国新浪潮名导戈达尔曾说,导演通过电影表达自己的想法时,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说出来。

杨德昌从不吝啬在电影中进行“传道”,几乎他的每部电影,都要很多直白又质朴的台词:

电影发明以后,人类的生命至少延长了三倍。

我们是不是只能看到一半的事情?

你知道吗?我每天从早忙到晚,但是一点都不开心。

做的都不是自己喜欢的事情,怎么会开心?

这些台词质朴又触动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,都是我们日常生活的写照,我们司空见惯,却浑然不觉。

在1991年,《牯岭街》上映后,杨德昌曾写下文章:

我一直不相信在高中里学到的知识,因为他们都和我自己亲眼看到的恰恰相反,近一百年来,我们生活的世界里,真理被扭曲了,这很可怕,不过还好,智者和天才们为我们留下了众多的艺术作品,像雕塑、建筑、音乐或者文学,我们可以通过他们的作品了解世界。

这样,后世的人可以一步步接近并发现真理,寻回对人性的信任,这正是电影导演要为后人所做的事情。

感谢杨德昌这个天才,为我们留下了《一一》和《牯岭街少年杀人时间》这样的艺术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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